蜥蜴等等

你俩啥时候扯证?

【瀚溪】庶妻 (第二十章)


*生了!生了!这回真的生了!

*古代架空,保证HE.

*虐加通篇撒狗血,不定期更新,慎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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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 

 

“双、双生胎?!你说本宫腹中怀的是两个孩子?”

“回娘娘,已快满两个月,老臣绝不会诊错。大喜啊!”

“皇上,这、这...”

简溪一时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,只一味想去抓何瀚的手,让他掐掐自己看究竟是梦是醒。

谁知抓了个空,抬头见何瀚正背过身,肩膀止不住微微抖动。何瀚竟是在哭!

简溪示意琪琳带李太医先到外殿,站起身慢慢偎进何瀚怀里,

“皇上,咱们的两个孩子都回来了。”

何瀚沙哑着声音道,

“听雨轩里是朕纵了锦华放火害死了小元宝,天牢里是朕亲手毒死了小铜钱,他们却还愿意投胎做朕的儿子!”

“孩子们跟皇上的父子缘分上天注定,他们舍不得你呢。”

何瀚红着眼睛重重点头,

“好孩子,都是好孩子!”

“皇上从今往后可别再哭了吧...”

简溪满眼含笑,用衣袖帮他沾干脸上的泪,

“鼻子眼睛皱在一处,丑的很。”

“孩子爹哭得丑有什么要紧,娘笑得好看孩子才生的俊。”

忽的,何瀚把脸埋进简溪颈间,

“小溪,谢谢你,给了朕一个家!”

“皇上这一回可要守好我们母子呦。”

“一定!”

于何瀚,皇宫只有冰冷杀戮,从来都不曾是家,而是困满了猛兽的厮杀场。要么被咬死,要么咬死对手,一身血爬上那白骨堆砌的宝座。

简溪就是驯服他这头猛兽的人,教他如何舔舐伤口,教他如何看见真心,给了他想护一辈子周全的家人。

 

“皇上,臣妾方才吃的点心呢?”

“你、你还要吃?”

外殿传来琪琳的声音,

“李太医临走时嘱咐啦,娘娘今后想吃什么吃多少都得管够,胎才稳孩子才长得壮。”

简溪看看自己的肚子,伸出三个指头,

“三个人呢,皇上。”

何瀚一边给他递碟子一边问,

“那你我床第间...?”

“皇上往后几个月得学会清心寡欲才行了。”

“那你的细腰?”

“不会再有了。”

“你这巴掌大的脸?”

“怕是会胖得两个头大。怎么?皇上这么快就嫌弃臣妾了?”

何瀚也抱了一碟子点心,坐到他身侧,

“朕陪你一块儿胖。”

简溪揉揉笑得发疼的颧骨,大约被宠着,便是像他这般整日里只剩下了笑吧。

“这又是什么秘制酥糕的味道,好一股桂花香!皇兄皇嫂专挑臣弟不在宫里的空儿,吃独食!”

何慕的头探进内殿,接着是希宇的小脑袋,最后跟着陈霆高大的身形。

“王爷,哥哥怀了孩子比桂花糕要紧才对吧。”

“陛下,本王有更要紧的军情商谈。”

 

 

渭水赏雪归来的三个人立时将内殿挤得满当热闹。知道何瀚要谈军机要事,简溪起身道,

“臣妾跟希宇先告退了。”

“小溪,你这是要退到哪儿去?”

“皇上与皇兄和十弟谈的是国事,后宫怎能干政?”

何瀚拉住他,

“你是朕未来的皇后,国事自然不能瞒你。再者,还得靠你聪慧机敏的心思不时帮朕分忧呢。”

简溪瞧出他几人眼神中透着心虚,

“说吧,你们瞒了我何事?”

东祁大军与北域叛军残部暗中联手,再有月余将抵达边境。东祁自古尚武重兵,蚕食周边小国逐渐壮大,早有野心挑衅中原。

希宇他们三人的渭水之行名为赏雪游玩,实则却为调兵。陈霆的一万西陈铁骑军个个精英一能挡百,擅长马上作战,日行千里。

此番秘密借道渭水,不但掩人耳目且路程缩短近一半,已于前日到达边境,与何瀚派去镇边的大将军部众汇合。

“本王的兵就是陛下的兵,这话本王承诺过陛下。对付东祁,我西陈绝不会手软!”

“那什么,臣弟也没闲着啊!”

再说何慕这个闲散王爷,成日里吊儿郎当酷爱喝酒游历,母妃位份低微,先皇随便封了块穷山恶水给他。

当年一众皇子之中只有何瀚识得他少年英才,小小年纪竟能使隐匿渭水深山的异族纷纷归顺,为助何瀚登位短短几年暗中培植兵力近三万。

“这次回去渭水,臣弟调兵开拔前线,一刻未歇。好容易空闲的那几日,按理说我们三人好歹也该赏赏雪景、把酒言欢,可他二人还不是把臣弟一人撇下,自己回了趟西陈。”

简溪轻捏着希宇的鼻子,嗔怪道,

“咱们希宇如今都学会骗人了,那一封封信里都编了些什么?学会骑马怕也是假的,枉费哥哥替你高兴了好久。”

希宇搓手求饶,

“骑马是真,赏雪是假,怕、怕哥哥悬心。凡事都有阿霆在,不危险。”

“回西陈,皇兄是带你去金光寺还愿的吧?”

“哥哥如何知道?”

“当年他可是在佛前求了三天三夜,盼你能活着,把你娶回家。”

陈霆道,

“击退了东祁,本王立刻迎娶。”

希宇看向陈霆,看着看着脸颊便火烧一般红。

简溪却眉头一皱,

“皇兄,与东祁开战,长姐该如何保全?先救长姐,才无后顾之忧啊。”

陈霆何尝想不到这一层,他手下二十个轻功极好的死士带着他亲笔密函前去营救长公主,可七日前却无功而返。西陈长公主行事向来谨慎,若无可信之人可信之物,断不会轻易尽信出逃。

“笔迹皆可模仿,不足取信于长姐。皇兄,得另寻他物啊。”

“可惜本王的玉佩作虎符之用,调兵遣将离不得。”

“对了!皇兄可还记得两年前长姐出嫁,那么多嫁妆她都没正眼瞧一下,却只拿了你儿时送她的风筝。”

“她剪掉了线轴,只带走了风筝。”

“现在想来,那时长姐就虑到万一东祁与西陈反目,她便是那飘荡的风筝,随时等着皇兄扯住线将她救回啊!”

陈霆一下子豁然开朗,

“所以信物就是风筝线轴!本王竟疏忽了!”

“五日后便是元宵节,东祁人有行拜月礼的习俗,皇兄可遣人趁机潜入太子营帐救出长姐。”

何慕在一旁听得直竖大拇指,

“皇嫂简直神了!我说皇兄,你那一脸的骄傲就别憋着了,赶紧夸夸吧!”

何瀚局促地咳了两声,说道,

“此次若顺利救出长公主,国主再不会束手束脚,我两国联军大败东祁指日可待。小溪可是又为朕解了难题,所谓贤妻当如是。”

“没错没错,皇嫂的确当得起这贤妻二字!”

说话间,拾九匆忙进殿,

“皇上,北域八百里加急密报!”

“念。”

“与东祁联手的北域叛军残部首领已查明身份,此人亦是挑拨东祁与西陈的主使。”

“是谁?”

“先帝五皇子,何灏!”

“什么?!老五没死?”

当年夺嫡之争,何灏与先皇后及其党羽输得一败涂地。何瀚带兵杀进宫,先皇后的娘家谢氏一族护送重伤的何灏秘密逃出皇宫,勉强穿过北域,却在北渊深海沉船溺亡。

“不知五哥究竟是命大,还是狡兔三窟骗了咱们所有人。这些年竟还在做他的皇di梦!”

何瀚脸色阴沉得厉害,一把捏碎手中的茶杯,

“老十,此去击溃东祁,给朕把老五带回来,要活的!”

“皇兄莫不是要饶五哥一命?”

何瀚眼底泛起肃杀,

“等他把欠下的话说完,朕会给他留个全尸!”

 

 

 

元宵才过,陈霆与何慕出征前一晚...

泽泰殿的暖阁里希宇正熟睡,床头摆着一身小太监的衣裳,圆桌上是备好了的出门用的包袱。

简溪料到他这个弟弟定舍不得陈霆,横竖是要偷偷跟去的。于是叫琪琳在希宇饭菜里放了迷神散,瞧着他还没来得及扮成小太监就糊里糊涂睡倒了。

“傻孩子,即便你跟了去,皇兄也会立时遣人将你送回。战场刀光剑影,你伤到一根头发他都忍不了。”

简溪帮希宇掖被角,自言自语,

“李太医配的迷神散果然见效,保管你睡到日上三竿,想追都追不上。”

何瀚走进来寻他,

“国主不打算过来看看希宇告个别?”

“他怕越看就越难走,索性狠狠心到京畿大营找十弟练剑去了。”

何瀚把安胎药端到他面前,简溪连忙起身,

“怎么劳动了皇上?”

“琪琳刚熬好的,朕顺手拿进来罢了。”

“岂不是烫得很?快放到桌上吧。”

琪琳在外间搭话,

“娘娘,那可是皇上特意吹凉了才拿给你的,现在喝正~对~口~”

“哪有你说话的份!给朕滚到偏殿去!”

“遵旨~奴才这就滚得远~远~的~”

简溪喜滋滋接过药,一小口一小口,慢条斯理舍不得喝光。

“怎么,太苦喝不下?”

“这药是甜的,臣妾得细细品。”

何瀚笑说怎么可能,简溪便舀了一勺递过去叫他尝。

“别闹,朕、朕岂能喝安胎药?”

“皇上不愿尝,又不信臣妾说的,真小气!”

“那就...就只尝一口。”

不出所料被骗,何瀚捏了捏眉心,

“漠然啊,朕的小溪都叫你给带累坏了。”

简溪咯咯笑着宝贝似的抱回药碗,

“这可是皇上亲自吹凉的,哪里还是苦涩的药汤,分明比西陈上品白雪蜜还甜十倍。”

“小溪...”

“谢谢皇上~”

 

夜巡的打更太监敲过二更锣,何瀚探向窗外,见天已完全黑透,于是拉了简溪的手说要带他看样东西。

简溪不明所以,被他用雪貂皮大氅裹了个严实,才到院里就觉身子一轻脚下一空,竟是上了寝殿的房顶。

“朕的轻功落脚可还算稳?”

“皇上这样横抱着手不酸吗,先把臣妾放下吧。”

“朕能抱一辈子。”

“再等几个月我们母子三个都长了分量,看皇上到时还说不说这大话。”

房顶上,简溪舒服坐着何瀚事先备好的厚坐垫,见身边的人目不转睛盯着天空。

“皇上?”

“占星司今日呈上折子说东方苍龙七宿有异象吉兆,亢宿四周时而显现两团微弱的星光。”

“臣妾近来读过几本星象书,亢宿乃苍龙颈,有龙角护卫,变者带之全身,故多吉。”

“找到了!小溪,你看!”

何瀚搂紧简溪,

“你说过尚未出世的孩子就在这满天星辰里。朕是龙,那两团微光当然就是小元宝和小铜钱啊!”

简溪怔住了。

三年前失去小元宝,夜里他曾赤脚踩在屋顶冰冷的瓦片上,也是如斯抬头仰望,可繁星点点却找不到哪一颗才是他苦命的孩子。

他不知道的是,原来何瀚一直把他的念想绕在了心上,原来何瀚对孩子的爱从来都不曾比自己少过一分一毫。

听见何瀚低沉的声音道,

“朕这条真龙会守着孩子们,你放心。”

简溪眼睛渐渐酸涩,直到泪水模糊,鼻涕蹭到何瀚衣襟上。

“将来两个淘气鬼环着皇上的脖子不愿意下来,可别翻脸怪罪占星司就是了。”

“不下来,朕就扛着儿子们上朝去。”

简溪赶紧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,求佛祖千万保佑他生下听话的乖孩子,否则有这么个宠溺的父皇,他们一家四口还不得叫满朝文武笑话好几年。

夜越深,东方七宿也越发明亮,心宿三星却是格外刺眼。何瀚盯住看了一会儿,又回看简溪,欲言又止。

“心宿三星乃皇帝太子庶子,皇上是想问臣妾何灏之事?”

何瀚点头嗯了一声,

“若老十将他活捉回来...”

“若活捉回来,他欠下的那些话臣妾也要同皇上一起听听看。”

“老五...留不得。”

“他罪有应得。皇上仁至义尽,赏全尸已是给了他天大的体面。”

何瀚如释重负,

“你懂朕便好。起风了,来,到朕怀里,朕抱你下去。”

简溪往他臂弯里轻轻一跃,乖巧地环住他的脖子,

“遵旨。”

 

 

 

简溪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,怀双生胎更是比寻常胎大出不少,站起身连自己的脚都瞧不见。晃晃悠悠走到书案边,拿起昨日没看完的账册,勾画了几笔。

三个月前,与东祁一战大获全胜。大军为防其再度来犯,又花了两个月乘胜追击攻下东祁沿境两座城关,迫使其国境驻守退后几百里。

明日便是中秋,宫中上下为了前线打仗已俭省了半年多,都盼着陈霆何慕能赶回来过个热闹的团圆节。

“犒劳将士的酒水歌舞,这笔挑费又多添了些。算下来就是...这个数。”

简溪自言自语算了好一会儿账,抬头被眼前三个人吓了一跳。

“皇上,你下朝了?”

“朕方才往书案上摆了好几本折子。”

“希宇,你是几时进来的?”

“跟皇上一道,我方才往你手边放了一个给小外甥的木雕小兔子。你也没留意?”

“还有琪琳,你又是...?”

“我方才擦书案,你还抬起砚台,紧着我擦那底下的灰呢。难不成你都没过脑子啊?”

何瀚叹口气,

“那日与李太医闲聊,提及民间有个说法叫一孕傻三年。朕看颇有些道理。”

简溪认命地放下账本,

“怕了你们了,臣妾再不算就是了。”

何瀚扶他往坐榻去,他还不愿,说好歹在这殿里多绕几圈也强过整日坐着变成个圆球。

走着走着突然哎呦一声,

“皇上,这两个淘气鬼想是睡醒了,踢臣妾呢!”

何瀚赶紧俯下身,贴着简溪的肚子听得仔细。简溪笑问,

“如何?”

“一人踢了朕一脚。”

低头瞥见简溪肿得离谱的双脚,又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腿,也是肿的。何瀚心疼得要命,非要他回坐榻上靠着。

“李太医嘱咐过,多走动生产时更容易些。”

“朕不许!”

简溪又突然哎呦一声,

“皇上吓着孩子,臣妾又挨踢了。”

何瀚自觉吼的不应该,于是耷拉着脑袋,闷声将他扶回坐榻。亲手帮他脱鞋,揉起他肿胀的腿脚。一下一下,力道不轻不重。

“这可使不得啊皇上,您如何能给臣妾揉脚!”

“你受这些苦怀着朕的儿子,朕为何不能给你揉?待好了,别乱动。”

一旁琪琳悄悄跟希宇咬耳朵,

“可惜国主不在,他也得好好跟皇上学一学,日后等小少爷你也怀了孩子,他才知道该如何待你。”

希宇耳尖火燎一般,

“阿霆回来,你可别把这话与他胡说。”

“哪里胡说了,难道你嫁到西陈不给他生皇子?”

希宇羞得连忙捂住琪琳的嘴,

“不听不听!你再说,我让哥哥送你回统领府去!”

“统领府?希宇少爷,可是琪琳又惹出什么幺蛾子了?”

拾九碰巧从外殿匆匆进来,手里是才拆开的急报,

“少爷且先放开他吧,听我告诉你个好消息:国主和王爷明日就能到京城了!”

“阿霆当真赶得回过中秋!”

希宇喜得像只小兔在屋里直蹦跶,何瀚闻言问道,

“不是说途中遇大雨,耽搁了吗?”

“回皇上,听说将士们思乡情切,连夜赶路就为了能回家过节。”

一屋子都是笑脸,简溪肚子里的两个也跟着兴高采烈,足足折腾得简溪又喊了出来。

“哎呦,皇上!”

“小家伙又踢你了?”

“臣妾...肚子疼得厉害...怕是要...要生了!”

“不是说还有半月吗?快传李太医!快去啊!”

 

 

不只李太医,四大太医都已聚齐于内殿。宫中规矩,产房血光之地,恐冲撞天子。何瀚被请到外殿,整个人都有些恍惚。

他掌心是方才简溪疼痛难忍,指甲抠出的血印。可简溪死活不让他待在产房,反倒笑着安慰他,叫他别揪心。

起初在外殿尚能听见内殿里简溪喊疼,几个时辰过去,喊声断断续续,到夜里,忽然没了动静。

何瀚脑袋嗡得一声,才坐到龙椅上便一下跳起来,径直就要往内殿闯。李太医拦住他,

“皇上万万使不得!娘娘是暂时没了力气,现正含了参片攒元气。”

何瀚抓着他的手,抖得厉害,

“你只实话告诉朕,是否凶险?”

“双生胎生产尤其不易,臣若说不凶险便是欺君。”

何瀚向后趔趄一步,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

“你不问朕如有万一,保大保小吗?”

李太医镇定自若道,

“臣不问,因知道皇上定会保娘娘性命。可若是保了娘娘,知晓孩子夭折娘娘定会痛不欲生,娘娘性命同样不保,皇上性命亦休矣。我李氏一族世代宫中行医沐浴皇恩,老臣今日定拼尽全力,护皇上一家平安!”

何瀚正襟,朝他躬身郑重行了帝礼,此礼帝王非危难时刻不行之。李太医慌忙跪地三叩以愧领,受帝王之托。

又熬了几个时辰,直耗到天亮,简溪的喊声越发微弱。琪琳一盆接一盆的血水往外端,希宇在床边哥哥哥哥一声声唤着。

何瀚在外殿踱来踱去,就快将青砖踏平、耐心耗尽。

“管他的祖宗家法,朕自己的妻儿,血光又如何!”

挣开拾九的阻拦,才要去推内殿的门,听得一声响亮的啼哭!隔了不多久,便听见第二个孩子的哭声!

生了!

李太医先出来报喜,

“恭喜皇...”

不等他说完,何瀚紧抓着他问,

“简溪呢?”

“母子平安!”

何瀚闻言竟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口里不停念叨着母子平安。快十个时辰的等待,他自己仿佛跟简溪一起在鬼门关转了一遭。

内殿整理妥当,两个奶娘一人怀里一个小脸皱巴巴的宝宝,抱给何瀚瞧。何瀚只匆匆看了一眼,便迫不及待冲到床边。

简溪的脸苍白得过分,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,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。听见何瀚唤了他两声,疲惫地睁开眼睛,

“皇上哭什么,臣妾这不是好好的。”

费力抬起手帮何瀚抹眼泪,

“两个小家伙方才使劲哭的小脸,跟皇上现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

“小溪,疼吧?”

“嗯,又疼又累。累得臣妾没有力气哭,只想攒够力气笑。”

简溪缓了缓神道,

“皇上,那年中秋本该是小元宝的生辰。”

“今日亦是。孩子们早了十几日来到世上,是为了守这个约。”

 

琪琳带奶娘上前来,将两个孩子放到简溪枕边,

“这双生子可着实难分辨,奴才都瞧花眼了。皇上娘娘先跟两位小皇子亲近亲近,待会儿饿了还得叫奶娘抱去喂奶。”

宝宝们都还未睁眼,一个张着小手乱挥乱动,一个攥着小拳头安稳沉静。简溪戳了戳一个的圆脸蛋,何瀚轻轻捏了另一个的小手掌。

“小溪,你可分得清他们两兄弟?”

简溪指指攥着小拳头的,

“这个是哥哥,小元宝。”

“那这个抓着朕手指头的就是弟弟,小铜钱?”

“嗯。”

“这般肯定?朕为何完全瞧不出,把你的法子告诉朕吧。”

简溪摇摇头,

“秘密。”

“你不说,朕就用自己的法子。明黄色襁褓的是小元宝,红色襁褓的是小铜钱。”

这话一出,连站在床边的希宇都忍不住插话道,

“若是哪天奶娘给小外甥们换了襁褓,皇上又该如何?”

“朕...”

被小舅子问得张口结舌,何瀚也算是头一回了。

 

此时,殿外扬起高亢号角声,由远及近。

“拾九,可是大军还朝,过了第一道城门?”

“回皇上,正是凯旋号响!”

“给希宇备匹好马,你护送他去迎国主。”

希宇眼睛都亮起来,

“皇上,我...?”

“替朕给国主和老十传个话,说朕会亲自在皇宫的正德门备好接风酒等着他们。这是朕的口谕,还不快去!”

“遵、遵旨!”

【且听下回分解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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